第二十五章 相互利用

国府相当重视西宫起火原因，下令一定要彻查到底。马工部的马钱被召进王宫，国府为他计算损毁的实物价值，可令100万户农人吃上一辈子，马钱不认失职罪，起火事故，他要追查是谁，他的原因是当日，他不在王宫内，他认为，烧在西宫，自己纵火自己扛罪的因果关系，不符合一个为官之人的道德标准。

李夫人提出质疑，起火之日，马工部没有一个人去救火。马钱问：“你在现场吗？”，足智多谋的李夫人回答：“有人在现场！”

马钱认为事态非常严重，确实要整顿马工部的纪律。李夫人说：“马工部冷漠，没有责任心，视国家财产的安全于不顾，才会在西土灭火精良的情况下，保存下来未烧毁的残留物少之又少！”

马钱欲升任申请国府密参，遇上国府大刀阔斧整肃歪风之际，这风吹草动起源于老九、老八、老七被我们暗自察觉，马钱才动用宫内宫外的关系，这一天的起火，他确实不在现场，但他心里清楚，他去宫外寻求关联裙带为保住铁饭碗，枉图继续高官俸-䘵，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西宫突然起火，这令他遭遇前所未有的挫败，心里十分不安和气愤。

马钱第一个找到马高问责，他对马高说：“我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与别的机构人员沆瀣一气，伸出的手够长，窃取百姓的钱物也就罢了，你妄想做只老鼠，啃食劳苦人民的东西，没有老虎的胆，却和狐狸一起，动荡了我的根基。你说，西宫起火怎么回事？起火了，对马工部有什么好处！”

马高一把跪地，颤颤兢兢地说：“马部长，西宫起火我确实不知！”

马钱怒火中烧指着马高说：“自己人，我绝不手下留情，你搅出那么大的事，一定惹出别的什么祸端，别怪平时我为你一手遮天，你却无一点恩于我，自以为是，是吗？没有我，你吃什么？吃屎！”

马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吓得前往，平日逞着马钱作威作福，这刻竟像乖犬一般快速爬向马钱，拉着他的腿求饶，马钱一声喝住：“你干什么，站住！”

马高弯背磕地，马钱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人一把火烧了西宫贮藏室，这一把火要了马家在王宫的权-势，断了财路，马家一个大家族谁来养，混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快把你惹出祸端全盘说出，少说一件，我唯你是问，平日不惩处你，把你变成嚣张气焰的混小子到处招摇撞骗！”

马高便将前一天和肖地主、刑罚部的杜小天逼迫李桂香的事全盘脱出，马钱站起来，狠狠的踢了一脚匍匐在地的马高屁股。

马钱说：“好呀，好，你都在宫中欺侮一个良家妇女，你是女人生的吗，是吧？当初我提携你到宫里帮我，不是让你去惹火上身，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一步步毁我的前途，懂吗？高儿！”

“我罪该万死，这主意是肖地主和刑罚部的杜小天出的，我只不过按照程序，查封李桂香的房子归入西宫贮藏！”

“混帐！这不符合西土规章制度，查封李桂香房子，必须由李夫人管辖的行宫出调查结果，得出的结果，如果实属在查封的范围，才由你拿出红笔在房产权上画个圈圈。杜小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专拿软柿子捏，你和这帮祸患一起，有什么出息？”

马高万万没想到，平时里马钱和杜爷在酒馆有说有笑，他本以为他和杜小天走近了，也能囊中探物，却不料碰见一起，把自个也弄得一身乌黑。

马钱心里有底了，事情一定是刑罚部引起的，这一设局果然让人如芒在背。这事就被老辣的马钱推测得十足的准确。

杜小天本以为私下串通马高拿下王有福一家给肖地主出气，顺带就轻轻松松拿到肖地主私下给的好处，不想半路杀出程咬金，被李夫人和小翠碰见，这调查查封的公正性，本就李夫人的权限，偏偏就被李夫人撞见，这不是捅向马蜂窝了吗？

再说，那一天，杜小天、肖地主、马高被孙才孙德叫去督察部，被一个个单独问话，自然他们三个，个个都说得不是同一版本，肖地主第一个被问，把杜小天、马高拿好处要钱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轮到马高进去被问话，马高就说画红圈，是得到了杜小天的应允。而杜小天的说法是，他是受肖地主的蛊惑，李桂香同意这笔借款。

那么到底三人谁说的对呢？经过李夫人暗中派人调查和我到王家庄所见所闻的综合，肖地主以大压小，冤枉了李桂香，同时又趁王有福之危，落井下石；杜小天偏听偏信，渎职刑罚部的职务，本应守好国家制度的威严，在这公平公正上，失职失信。杜小天托肖地主给刑罚部的杜爷捎信，杜爷因女儿杜非出嫁，大摆宴席闹二天，邀请马高等国府里重官们一起酒宴，肖地主把信传杜爷的士卫，士卫又通过传给宫女，宫女又传到了刑罚部里的办事员崔登，办事员崔登喝高，事后想起来才给杜爷。

这层层环环，杜爷得知杜小天被问话问责，已经是西宫起火当天了，马工部的几乎所有人都被请去杜府喝得东倒西歪。

这一局设得够高明，西宫被烧，马工部无人救火。马钱这一天受马高的事影响，以身体有恙未能出席，实际他清楚得很，这一把火一定是和杜小天走得近的同僚放的。

火起以后，杜爷亲自去了马府一趟，一是假以探望马钱的病情；二是收到杜小天传的口信，他看后一肚子火气，耐何小女出阁不便发火。

杜爷假装同情马钱的遭遇，他逞马钱关系网大，想通过他去说服督察部放了杜小天，于是把层层送信的信也就抖了出来，杜爷随后还说：不看小天的口信，还不清楚怎么回事，这惩处人的同时惩处了自己人。

马钱以为要想揪出幕后纵火给自己名誉上解黑，一定要通过杜爷的需求抓到底。马钱故意装作不知马高、杜小天、肖地主逼迫李桂香一事，他坐在杜爷对面，说：“杜部长，无事不登马宝殿，听你这么说来，杜小天这口信从刑罚部的崔登亲送到你手里。“

“没错，传信的宫女是这么说的，士卫说的如实。”

“当天，崔登怎么没及时给你呢？”

“他说他喝高，事后忘了！”

“崔登是杜小天通过你介绍进来的？”

“小天看准的，崔登也是鞍前马后为我做了不少事！”

马钱与杜爷一问一答，马钱心里便有底了，他说：“你的事我给你找关系，过去没问题，但是，西宫起火，我火燎火烧，需要花不少时间向下面的人一个个盘问过去，看是谁放的！”

杜爷问：“这起火谁能料到，查到什么原因？”

马钱说：“原因还在查，不过，基本锁定谁！”

杜爷走后，马钱来李府找李夫人，把前前后后得知李桂香的事和与杜爷来求放了杜小天说出崔登的事说了个遍，我在旁边听得一明二白，如果马工部无人，崔登很显然就跟马钱推断的相符合，最最有可能的纵火者。

马钱恳请道：“李夫人，崔登在起火事因中最有可疑，我在马工部难辞其咎，李夫人平日待人和善，还望给国府面前圆个好话，若不是，我要查出马工部放的，我自行接受改造！”

马钱走后，李夫人立刻向国府申请，要求督察部派人见崔登，崔登在孙才孙德的引诱下，承认是为了救杜小天，平日受到他关照，就利用杜府的婚宴，把罪推到马工部身上。